隐德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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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晋江和老福特哪个更新快不一定,但我手里的存稿一定是最新的哈哈哈哈,有人催更的话会更新的

巾帼女帝(9)女帝寿辰

#写在前面的话:这个故事是一位公主殿下成为皇帝的故事,文章内包括但不限于有社会热点问题的古代表达,对于女性群像的描写,对于主角心里的真实经历改编,原生家庭的探讨,男女主爱情的发展和扶持等等。


女主是成长系~男主活泼大胆文武双全,男配女配各有性格故事,反转多~


长荣元年二月十五,惊蛰,皇帝寿辰。

这是女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寿辰,因此办的十分隆重,内廷君侍和文武百官都会到场。

林霁也有些恍惚,仿佛忙着忙着,便到了生辰。如今,她已十八了。

她想起了往年的生辰,都没有这么热闹。大多数时候只有陈徵和宫里的宫女。

父皇和太子弟弟倒是每年都会陪她过生日,可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总让她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武帝总会在晚膳的时候大谈治国之道,训斥这个臣子,批评那个臣子,林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却总是被武帝问如果是她,她会如何。

每次午夜梦回,想到这样的场景,林霁都是一身冷汗。

而太子弟弟总是在这种时候开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就连林霁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逗自己开心,还是在讽刺自己。

总之,每年的生辰,都过得一团糟。

幸好他们都不会坐太久,他们都比林霁日理万机。好像能分出一点时间施舍给她,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之后当他们走后,陈徵进来,林霁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在过生辰。

而从十五岁及笄那年开始,林霁每年的生辰愿望都是希望生辰那天父皇和弟弟不要来看自己。

可惜一次都没有实现过。

可是今年不一样了。

今年是长荣元年,林霁已经成为了这皇宫的主人,虽然还在生死的边界挣扎,她却已经十分满足了。

至少现在她是依靠着自己,不会被人想杀就杀,不像从前,要讨着父皇的宠爱过活。

她很快乐。

即使明天就会死去,自由的今天她仍旧快乐。

宴会开始了,林霁坐在位置上大略一瞧,看见下首的郑楚客在与长公主叙话,他的两个徒弟坐在他身后,一如既往地争执不休。而齐珲音坐在另一侧,身边还带着那个赎回去的官奴。

林霁看到这皱起了眉头,起身避到了后厅,让陈徵使个法子叫那个官奴过来。

陈徵办事果然稳妥,那官奴很快过来了。以至于林霁经常觉得自己做这个皇帝做的丑态百出,不如让陈徵来当。

林霁站在后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目光中流露出不屑。

“朕记得,你叫做殷寒?”

殷寒点头。

“朕应该不用教你,作为官奴的本分吧?”

“齐大人愿意提拔你,却不代表你配。若有一天你让朕发现你生了别的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让你们天人永隔了。”

林霁拂袖,让人把殷寒驱赶走了。

“陛下学的真像。”陈徵说道。

“果然你还是看出来了。”林霁并不意外,“父皇当年也是这么训那个官奴的,但是她最后还是脱胎换骨了,成了如今的安南王妃。”

“世事难料啊······”

待林霁回到宫宴,已经开宴了。

今日宫宴的第一件大事便是要为梁系舟的母族徐氏平反。

梁系舟曾私下见过林霁一面,商定了五年之约。在这期间,他依旧姓梁,不会向天下公开他的皇子身份,不会反了朝廷。条件是他要了西部的一块地做封地,不管皇帝封他名义上做父母官也好,王爷也罢,总之他要做那里的土皇帝。

给他们两个五年的时间韬光养晦,待到羽翼丰满,再来一决高下。

而耐人寻味的是,经过大理寺以及刑部的查证,发现梁系舟的母族徐氏并不是无辜的,他的外祖确然私藏兵马准备造反,并没有冤枉了他。

只是林霁不知道,梁系舟是不知道这事还是已经知道却当作不知道。

她只让查案的人把徐氏造反的证据送到她手里,却按程序为梁系舟平反。

至于这些证据,最好用不上,将来刀兵相见,也有了用武之地。

待安置好了梁系舟,林霁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梁氏之乱终于告一段落了,她准备在位置上好好欣赏歌舞时,却看到了谢霖铃。

他作为今日忙前忙后的主角,自然也是焦头烂额。

他一向是喝喝茶、看看书的闲人,突然要叫他扛起宫宴这桩大事,第一回做的不出疏漏就算是极好了。

林霁知道谢霖铃的性子清冷,不善交际。只是宫里再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暂且委屈,在心里给他记上一功。

经过这些时日,又有陈徵的提醒,林霁也渐渐发现谢霖铃并不是林望晚派来的洪水猛兽,和自己一样,也就是乱世一浮萍,不禁生出一些同病相怜之感。

于是今日看着谢霖铃一边与宫女们交代厨房,一边与舞女们交代表演,便想要偷偷地走到近前帮帮忙。

没想到才走了不到一半就被陈徵发现了,后者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搀住了林霁。

林霁本以为陈徵是来抓自己回去,连忙告饶道:“好陈徵,就让我去看看君后在做什么,姑母老把我拘在宴会上,我都要打瞌睡了。”

没想到陈徵对此并无反应,只是贴近林霁耳畔道:“宋贵君求见,他在殿后甬道等陛下。”

“不见不见,朕这正忙着呢,他来添什么乱?”林霁一口回绝。

陈徵的脚步却很快,直接将林霁扶到了后面的甬道。那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林霁,语气不善地问道:“臣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陛下,一连数日都不见臣。”

林霁哑然。

自己确实自从梁氏之乱后就一直有意避着宋羡云,不为别的,只是他在那次动乱中所显示出的智谋早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后妃所应该有的。若再这么下去,林霁恐怕有一天连朝政都要落在这个人手里。

虽然当下他们有相同的利益······

但仍有不可避免的分歧。

所以这些日子里林霁有意扶持谢霖铃,可惜他不是那块料,难以与宋羡云抗衡。

“臣今日寻到了个好机会,可以一举扳倒长公主,陛下要不要来?”林霁实在是沉思了太长时间,让宋羡云等得不耐烦了,只能率先开口。

宋羡云显然在暗示林霁想起她刚即位那天,他俩同在一个宫殿内许下的承诺。

如今,林霁却不敢应了。

“如果陛下不愿来,那么今日臣所做之事与陛下便没有半分关系。”

宋羡云看出了林霁的推拒,于是转身离开。

即将与林霁擦肩而过时,他停下了步子,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么陛下今日要当心那些舞女。番邦人嘛,最容易被收买,只要有钱,他们恐怕连弑君也不怕。”

宋羡云走后,林霁知道不能耽搁太久,走过了拐角便迎上了陈徵,她扶住陈徵的手,一边走一边吩咐说:“快去调御前侍卫,今天这夜宴有刺杀。”

陈徵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答道:“恐怕来不及。”

“那我只能自求多福了。”

回到宴上,那些曾经与林霁有过一面之缘的番邦舞女已经开始载歌载舞了,她只能从靴中拔出防身的匕首,聊胜于无地抵挡未知的风险。

她一边绷紧了双腿准备随时逃跑,一边脑子里在想宋羡云今天来的目的。

他知道有针对自己的刺杀,又来告诉自己,那必定不是他主使,而既然他参与其中,又何必提前告知自己毁掉计划呢?

突然,林霁看见,其中的一个番邦舞女动了。

而陈徵调的御前侍卫还没来。

那舞女显然是个练家子,几步就跨过了林霁面前的长阶,快到后者面前之时,才抖开了一把长剑。

那剑直冲林霁面门。

林霁身后便是龙椅,无处可退,只能向侧横跨一步。

谁承想她还没站稳便被不知道什么人向反方向撞飞了出去。

说是撞飞,其实林霁的脚压根就没离开地面,只不过前后视角转换过大,一时眩晕,才觉得飞了出去。

她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伸出一手勾住那人脖颈,但是冲力过大,两人一起向另一侧倒去。

同时刺客的剑紧随其后地到了,林霁只觉得手上一痛,指间粘腻,紧接着后脑便重重磕在了地上。

最后一刻恍惚间,她才看见,面前的人,居然是谢霖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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